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親子樂: (短篇小說) 一公斤的愛(九)

2013年6月
文/亦峰

今天放學後,又是我們4B 班開班會的日子,要討論的 事情一大堆啊!秋季活動才剛完結,大家手上都捧著我 用了三天兩夜時間編印的「不一樣的秋季旅行特刊」, 回味著那愉快的一天。現在又開始討論班際聖誕壁報設 計比賽、排球賽、籃球賽,還要派班代表參加校際朗誦 比賽選拔……大家的意見不一,七嘴八舌,最後還是穎姿 控制大局,一件一件事情商討妥當,但班際籃球賽參加人 數尚欠兩人,大家都熱愛排球卻對籃球不感興趣,結果又 推給了穎姿和我,勉强湊合人數出賽吧,反正旨在參與, 但為了不要捧零分,我們還是相約星期六回校練習。

對於我來說,星期六的早上絕對應該睡至「安樂醒」而 不是被鬧鐘「吵醒」,可是我還是很不甘心地爬起床。回 到學校時,大家已經到齊,且正在閒聊;穎姿帶領大家先 做熱身運動,然後跑了好幾圈。之後,大家便開始投籃, 突然有同學問:「究竟籃球是怎樣打的?」「忘了是怎樣 計分了!」「來參加是因為好玩,但如果能學到一些關於 籃球的知識也好!」大家分別發表不同意見,穎姿望向我, 我說:「我可以教大家如何計分,但如何打籃球……我也 不太懂呢!」體育課雖然有教過基本的籃球技術,但大家 都認為不足以應付比賽,我突然想起,阿健應該能幫到我 們。

下午約了紫晞一起逛街,阿健也來一起吃午餐;我們很 久沒有三個人在一起了,阿健說:「思朗,你轉校後適應 得不錯,但我總覺得全女校或全男校有點悶呀!」我正想 開口之際,紫晞已搶著說:「你呀,在學校慣了被一大堆 女生包圍,讀女校最適合啦!」聽罷,阿健隨即用手撥亂 紫晞的頭髮,我們就這樣嘻嘻哈哈地吃午餐。之後我告訴 阿健關於我們籃球隊的煩腦,幸好他答應下星期來跟我們 一起集訓,紫晞說:「哥哥,我都說你適合讀女校啦!」 阿健正想要追著她折磨,紫晞已經拖著我跑進女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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星期六早上,我總是比平日還要早起床;因為我很珍惜 這一分一秒的自由時間。

今天自告奮勇幫忙舅父清理小食部倉庫的雜物和修理枱 椅,所以清晨跑完步便往小食部去,忙了一個早上,比跑 步和練球更疲累,心想下次要把球隊的兄弟也一併帶來幫 忙。正要從倉庫入小食部吃午飯,卻聽到球場那面傳來人 聲和拍球聲,好奇之下一看究竟,見到一班雞手鴨腳的女 生正在練習帶球和傳球,她們竟如此認真地練習著,正想 離開時卻聽到一把男聲叫她們休息15 分鐘,這聲音好像 似曾相識,卻想不起在哪裏聽過。剛要進入小食部便聽 到身後傳來:「喂,高富帥,你今日不用練習籃球嗎?」

原來是高思朗,突如期來的遇上令我有點手足無措,然而 故作鎮定是我的强項:「原來你是剛才那班雞手鴨腳的女 生中的一個?」她沒有理會我的嘲笑,反面很認真地說:「正 因為我們如此雞手鴨腳,所以更需要練習,我們還特別邀 請了教練幫忙。」我很好奇地問:「教練?」然後我見到 一個人從她身後出現,竟然是司徒健。他滿面笑容的跑過 來說:「你的名字太帥啦,我是司徒健,我相信你一定記 得我,我們通過多次電郵。」高思朗說:「高富帥,你有 時間嗎?可以加入指導我們嗎?只得阿健一個很吃力呢!」

我心中有點不屑說:「你有很多兄弟可以幫忙。」司徒健 卻說:「但他們都不是你的對手,我覺得你會是個好教練。」 結果我還是推辭了這個建議,原因是什麽呢?我自己好像 也不太清楚,或許就是沒有興趣跟一班雞手鴨腳的女生打 籃球,還是……不想跟司徒健有太多交往?總之就是沒有 興趣吧!捧著舅母煮的火腿炒意粉,原本餓得半死的我, 為什麽竟然一點胃口也沒有?舅母拍拍我的肩膀說:「第 一次見你對著食物發呆,看來有心事啦!」回家的路上, 我沉默地坐在舅父母的車上,不斷在想:「高思朗會否覺 得我拒絕司徒健的提議是很小氣呢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