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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親節專頁: 母親和米

2015年3月
文/香灼珊

 

「記得帶護照了嗎?有沒有遺下東西?到了閘口登機前給我打個電話,到達後也要來電報平安……」

 

你一定以為這是媽媽在叮囑孩子出門的對白了。不!這是上月探望女兒時,她送我到機場前的叮嚀。

 

◎終於見到成果

 

我一面看著她在浴室和睡房檢視我有否遺下東西,一面叮嚀著的模樣,心裡不禁會心微笑,但深感安慰,女兒果然長大了,做媽媽的,是時候可以退役了!

 

在兩個孩子年少時,每次出門或離開酒店前,他們都可以聽見我和丈夫重複以上的對白。多年、多次的叮嚀,也不知他們有否接收得到;有時恐怕他們不耐煩,不敢多說,但最終又是按捺不住,仍要呢喃一番。多年後的今天,終於見到成果,為母的也該心滿意足了──證明他們是聽到的!

 

◎從被導變主導

 

跟子女相處,什麼時候要開腔說話,什麼時候要閉咀不言,真是一門藝術,至今我還在學習中。要如何在對談的過程中,由幾乎囊括所有對白和場面的大主角,到退居為大配角,甚至最後成為對白不多、但不可或缺的「甘草演員」,更是一門高深的學問,相信窮我一生,也未必學得成功。

 

經驗告訴我,做父母的在適當時候要逐漸放鬆掌控,不單如此,還要有技巧地在親子關係上建立兒女的信心、獨立分析和領導能力,慢慢讓他們在家中,由被導和被動者轉為主動關心、提供意見的主導者。

 

 

 

◎送母親節禮物

 

眼見一些家庭,父母年紀雖然老了,但仍然是家中的「强人」,大權在握,事無大小都要過問和掌控,後輩、小輩永遠無法長大……這未必是一件好事。

 

孩子啊!你們要接受,爸媽在世的日子會愈來愈短,精神、體力也愈來愈不繼;你們也要知道,昔日一手抱起兩個、背揹一個的「超人爸媽」,已經雄風不再!爸媽更不是你們眼中那個不會哭、不會怕、不會老的「不倒翁」!

 

我叫這做「角色轉移」。唯有如此,親子關係才會美滿轉化,生命的圓圈才會美麗還原。女兒,謝謝你,送我一份這麼珍貴的母親節禮物──不但讓我看見你真的成長了,而且也讓我知道,你一直將我當年說的話記在心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