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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聞所感: 衡量「幸福」的指標

2016年2月
文/該尤

 

 

十八世紀中後期,正值大不列顛王國的工業革命進入鼎盛時期,北美殖民地、新英格蘭各州紛紛嚷嚷鬧獨立。1776年是近代歷史上一個重要年份:生於蘇格蘭快富、格拉斯哥大學的邏輯學和法理學教授亞當‧斯密,於該年發表了《國富論》,成為經濟學的開山鼻祖。《國富論》探討的是如何促使一個國家的經濟增長──增加GDP,達到「小康」的經濟環境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過了約40年,祖先在葡萄牙、移民荷蘭、又來到英格蘭的一位年輕猶太人──在拿破侖戰爭中發了橫財的大衛‧李嘉圖,在一家古舊書店裡偶然看到《國富論》一書。仔細閱讀之後,發現與自己的經濟思想大相徑庭。於是,他決定把自己獨立的理論發表。《政治經濟學及賦稅原理》一書就這樣面世了。李嘉圖將經濟學的研究對象從經濟增長轉變到收入的分配──地主、商人和勞工之間的收入和矛盾,成為經濟學的焦點。

 

 

 

有趣的是,與李嘉圖同時代的一位教授和牧師馬爾薩斯,看到英國貧窮兩極分化、自然災害和疾病猖獗、生存與人口之間的巨大矛盾,發表了《人口原理》一書,一時轟動英倫三島。到了十九世紀後期,工程師出身的瓦爾拉斯創建了經濟和社會的「一般均衡理論」,第一次嘗試把亞當‧斯密著名的「看不見的手」理論精確表達出來。而這一嘗試直到1950年代才完成,成功進行證明的兩位經濟學家因此獲得了諾貝爾經濟學獎。

 

 

出身銀行職員家庭的馬歇爾,則將數學應用到微觀經濟領域。他的《經濟學原理》自十九世紀面世以來風行了70多年。他的弟子阿瑟‧皮古則寫下《福利經濟學》這一巨著,將經濟學的研究對象轉移到社會和人的福利上。2015年,出生於蘇格蘭的普林斯頓經濟學家Angus Deaton,因為研究「幸福」,有開創性貢獻而榮獲諾貝爾獎。由十八世紀到現今二十一世紀,各國的經濟學家不斷研究、探討,希望從經濟著手,找出令社會和人民的生活更美好的關連和方法。不過由近年開始,世界各國除了傳統的GDP水平和收入分配之外,紛紛採用其它指標來衡量一個國家人民的「幸福」,這些指標包括環境的質量和心靈的滿足等等。其實「幸福」這個題目不是經濟學的專利。經濟學家花了兩百多年悟出的道理,早在聖經裡就有了。聖經認為哪些人是有福的呢?《詩篇》這樣說:

 

 

「不從惡人的計謀,不站罪人的道路,不坐褻慢人的座位,惟喜愛耶和華的律法,晝夜思想,這人便為有福!他要像一棵樹栽在溪水旁,按時候結果子,葉子也不枯乾。凡他所做的盡都順利。」(第一篇)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耶穌在「登山寶訓」裡說:

 

 

「虛心的人有福了!因為天國是他們的。哀慟的人有福了!因為他們必得安慰。溫柔的人有福了!因為他們必承受地土。飢渴慕義的人有福了!因為他們必得飽足。憐恤人的人有福了!因為他們必蒙憐恤。清心的人有福了!因為他們必得見神。使人和睦的人有福了!因為他們必稱為神的兒子。為義受逼迫的人有福了!因為天國是他們的。『人若因我辱罵你們,逼迫你們,捏造各樣壞話毀謗你們,你們就有福了!應當歡喜快樂,因為你們在天上的賞賜是大的。在你們以前的先知,人也是這樣逼迫他們。』」(《馬太福音》五章3-12節)。

 

 

經濟學的「幸福」與聖經裡面的「有福」等同嗎?答案是否定的。經濟發展和財富,不一定會給人幸福。君不見新聞報導、甚至電影橋段裡,許多仇殺、糾紛,往往都是由金錢而起的。

 

 

聖經還說,貧窮的人聽到福音比百萬富翁更幸福。在過去30年,中國的經濟增長帶來了物質的極大豐富,但隨之而來的環境惡化是有目共睹的。媒體經常報道的「霧霾」就是典型的例子。「財富」與「幸福」的關係值得更深入的考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