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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活組曲: 我的哥哥

2013年10月
文/孫建民

 

 

有道是:「父母在、不遠行」,我卻漂洋過海,遠離家鄉。移民外國十數年,父母年事已高,幸有哥哥盡孝照顧,讓我可以無後顧之憂。我對這位哥哥敬佩有加,他樣樣都比我強,除了一件事……

 

 

◎回家看弟弟

 

我只有一個哥哥,比我大四歲,高出我半個頭,清清瘦瘦、文文靜靜的。哥哥從小就很懂事兒,不招災、不惹禍,上小學的時候,放學就往家跑,別的小朋友招呼他:「忠民,玩會兒吧!」他總是說:「不了,我還要回家看弟弟呢!」當時爸媽都在上班,因我年紀太小,還不能上幼兒園,所以他們把我鎖在家裡,只有哥哥放學回來,我才會「自由」。哥哥偏理我喜文,但最後他讀了文科,而我則上了理工大學。家有哥哥是令人羡慕的,而最大的好處莫過於我不用給人家欺負。通常惹了禍,得罪了其他小朋友,對頭找人來「修理」我時,「幫忙者」問得最多的就是:「他有哥哥嗎?」當得到的答案是肯定時,那些人就會作鳥獸散,我也因此免被「教訓」。哥哥通常都讓著我,這也讓我變得肆無忌憚,所以一般不是他欺負我,而是我欺負他,但若惹急了他,我也會被暴揍一頓,令我老實好一陣子。當然,我也有幫哥哥的機會,就是當他幹了「壞事」的時候,我會挺身而出,代兄受過,因為爸爸打我時通常下手會輕一點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◎好吃的燒雞

 

1974年初春奶奶去世,爸爸媽媽回老家山東辦理安葬事宜,家裡只剩下哥哥和我。當時15歲的哥哥,不僅要上學、買菜,還要洗衣做飯。記得那時家養的老母雞病得快不行了,於是哥哥把牠殺掉,煮出一隻美味燒雞來,滿屋子都是香味兒,饞得我直嚷著要吃;可哥哥說要留著等爸媽回來吃,但我卻今天偷偷撕一條,明天悄悄扯一塊。那時沒有冰箱,終於等到不能再等,哥哥才和我吃掉那半隻雞(另一半早已在我肚子裡)!在我的印象裡,似乎從來沒吃過這麼好吃的雞,覺得哥哥真有本事。結果,第二天爸媽就回來了,哥哥很後悔呢!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◎樣樣不及他

 

1975年,哥哥和我有機會隨爸媽去上海探望外婆。哥哥花費所有的積蓄,就在上海買了磁棒、空氣單聯、二極管和耳機等(有些東西在西安是買不到的),用肥皂盒裝篏出一部礦石收音機,連上天線,不用電池,就可以收聽當時最流行的評書和少兒廣播《小喇叭》,令我開心不已,對哥哥更佩服得五體投地。哥哥的兵乓球打得極好,玩彈球也是超棒,游泳更是一流,就是跟他一起出去捉蟋蟀,他也必定強過我。除了學習比哥哥好,似乎樣樣都不及他,可有一樣比他強──我蒙了神的恩典,得到了人生至寶──耶穌!願他在這方面急起直追,趕緊得著耶穌,成為神的兒女。